三川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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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茄】一觉醒来我似乎成为了虐文里的恶毒女二【13】

就是说,垂死病中发现该跟连载的进度,,,一些作者完全忘记之前的大纲,手头还欠了别人的生贺,深刻的悟到世界的尽头是ddl罢了【是谁在哭】


我,,争取第25更之内结束这个连载【zdm】


感谢挂念,以下正文:







47





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能用阳间来形容,怎么说,谁能想到这种直接对线异世界同体的剧情会发生在这个时间节点?我坐在地上捧着手机,头顶一个面色不善的马老板,恍惚间有一种从窗户外面跳出去才是正解的认知冲动。


我一脸呆滞,通话还继续着,老板已经要不耐烦了直接伸手——被我下意识一巴掌打开。


“……?”


一时间不知道是我们三个谁更魔幻一点。我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面对前老板,心死开口:“哥你别闹,乖啊,我这边情况有点复杂……”


“什么情况?”电话那边某幻莫名其妙不依不饶,听的我只想挂断,“我知道那边是那个马大款,茄茄,咱们不能屈服于资本主义的威压,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镰刀锤子在手,让你马哥哥我骂醒他!”


他义正言辞,我双眼呆滞地看到面前的老板:这人正在小幅度地揉自己的手背——刚才下意识动作可能有点大,我怕是给这细皮嫩肉的总裁手打红了……想到这我有点心虚:“不是,哥你别乱来,你知道个锤子知道?我是说,呃,你也不能这么直接的骂人家白眼狼资本家,人挺好的。”


“???他好个屁!”某幻听起来出离愤怒了,“电话给他!我今天非得跟他对线——”


“——给我。”


我再次眼神已死,马老板伸手到我面前,这人可能是觉得我现在这样子委实凄惨所以还很贴心地蹲下来,照顾我坐地上的落魄姿态——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方式……捏妈某幻,两个世界都这狗样,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伸到我面前的手看起来修长而有力,手背一点红色,昭示着我对于前老板的暴行。



“呃……老板,”我艰难开口,“这人他……可能不太合适跟您通话、我的意思是您不清楚他是谁所以——”


——那只手直接顺走了我手里的手机。


完犊子,所以说我为什么看不惯总裁,就是说,真的很无力。



“你似乎对我成见很大。”


他把那只手机放在耳边,开口就是一句。我不知好歹伸手想抓,被他用空闲的另一只手完美阻拦……很崩溃!出于体格问题外加大病未愈我完全被他压制的非常死,期间他甚至很有闲心地用皮鞋踢开了地上的玻璃渣,清出一片干净地板以便于能跟我一起坐在地上。


我瞅着这人八风不动完全没被自己影响,别提有多无语,尤其是这人还似乎把注意力完全放在电话上。



“为什么你说我是……‘白眼狼’?我似乎并没有得罪过你,而且我甚至从来都不知道你。”总裁大人看起来真的很疑惑,他分给我一个“解释”的眼神,然后继续开口:“以及请你顺便解释一下,你和老番茄是什么关系。”


我现在去跳窗还有机会么?


“——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居然还好意思问你爷爷我为什么骂你,长辈教育不肖子孙在我们老家是天经地义——”


哥哥求求你别再骂了救命你看看我身边这个人是什么表情!这人的脸已经不能再黑了我真的愿意去跳窗尤其是他还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我不管你们之前的故事是多么狗血无聊我也没兴趣知道,我也不管你身家多少反正你那个世界就挺脑瘫的,但是你真的很没有良心。”某幻继续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而我被迫在旁边被狗血淋头的对象盯的瑟瑟发抖。


“——他给你挡了一枪。只是出于这一点,你对待他的态度就足以让我不齿。”











我缩脖子等着身边总裁输出回怼,甚至有可能波及到自己,然而等了很久“某幻”都没有动静。我小心翼翼扭头看他,总裁先生坐在我旁边只是很沉默。


“——你怎么不吭声?我跟你说你别以为你装孙子我就能放过你——”


“你说的对。”我在一旁大地震撼,总裁先生很平静地承认一些尴尬的过往轮到我开始莫名其妙,“他确实救了我一命,虽然有可能是出于愧疚。”


啊这,那确实。


心里烫热的地方慢慢凉下来,我低头,“某幻”说的没错,宴会上那一次我扑出去可能更多是因为还是把他当成了真的,而且我确实私心认为“给某幻挡枪”这件事有利于后续“我”借机远离故事圈以促成他和“花少北”,毕竟“我”之前的人设走的就是恶毒女配那一挂的,所以不能怨“某幻”认为我给他挡枪是让自己心里好受。


更何况他一定认为枪杀这件事是奇美拉做的。


我坐在地上,抱着腿安静下来。




“某幻”又看我一眼,刚才阻碍我的那只左手还仍然按住我的胳膊,这时候就收回去了。我和他虽然挨得很近,这一刻我却明确的感觉到有一条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那又如何?”电话里某幻听上去气的急了:“难道你认为一个人对不起你就可以把命搭上么?”


总裁先生想张口说什么,但是我突然开口打断了他:“行了,不用再吵,都过去了。”


“——茄茄!你没有错!还有什么能比生命重要以至于这傻逼可以把你救了他这件事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我出乎意料的平静:“有的。”




“某幻”震撼地看着我,而我感到一种完全的疲惫涌上心头:“不要再吵了,这些都不重要,我不想把这通电话浪费到这种不值一提的事情上,可以吗?”


“——这不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也许吧。”


“……”


我重新拿回我的手机,用一种几乎是强硬的态度从“某幻”那里,与此同时撑着地板站起来。一瞬间我感觉到右手掌一阵刺痛,不过没有很剧烈。


“你等下我还有话问他——”后者在接触到我的眼睛之后顿住,而我已经没什么心力去分辨如何看人,只是重新将电话放到耳边,压低声音看窗外:“很抱歉让你听到这些……但是我大概只有你们能稍微依靠一下……对不起。”


某幻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我说过在我这里你可以哭。”


我的心情大概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好起来很多,只是凄凉地在其中感到一点暧昧的悲伤来。


“你放心吧,我们……”某幻的声音在电话里听得很清楚,“会好起来的,你会回到我们身边。”


“——我保证。”















48







通话很不出意外地戛然而止,我低头看着已被挂断的电信界面,前所未有地感到一丝安心:说实在的这通电话该起到的作用都起到了,我交代了该交代的,某幻透露了那个世界的情况并且即将帮我验证一些关键信息……该说的都说了,我并没有那时北子哥那一通的猝不及防。


正午时分,八月天气太阳毒辣,我看向玻璃窗外,高层天空蓝得像要一片即将滴落的海洋。


然而此刻一种巨大的疑惑却后知后觉攀升:为什么这通电话可以延续下去?


相比较第一次在病房浴室和北子哥的通话,今天这一次通话完整过分了,没有被突然打断,没有过于嘈杂的电波声——甚至我身边还有一个违和的“某幻君”!


按照我之前的经验与猜测,两个世界的通信之间一定存在巨大的阻碍,这种阻碍可能是智慧的,甚至是选择性的“人为的”,因为在第一次我即将提及重要信息的时候通话在雷声中被打断,联系到后面各种“触及世界意志”的情况,明显存在一种力量的阻碍……然而这通电话完美到不可思议!


我猜测的“传递交流世界信息”这一定在世界意志禁止的范围内,禁止方式包括之前的胃痛头痛和电话切断。然而这一次,我和某幻传递的信息却完整如斯,甚至提及“对抗遗忘”——我呆滞而缓慢地转身,目光落在“某幻”身上。



因为他?



我不知道,两次样本对比在对照实验中是不成立的,因为不存在绝对对照组。这两通电话发生的条件变数太大,时间地点甚至是天气都不一样,暴雨天的凌晨医院与艳阳日的正午办公室,更别说“人”这个因素,这一次直接撞上两个某幻,上一次没有人……



等一下!



我回想那个风雨大作的夜晚,闪电光劈亮夜晚如白昼,那一夜并不是没有人:暴雨中帽檐下苍白瘦削的下巴——奇美拉?



而且——为什么即使是在如此完全不同的情况下,这通电话还是被第三方挂断了?







我顿时心乱如麻,湛蓝欲滴的晴朗天空在我眼中和那个雨夜重合,都有一种被巨大谜团压迫着的窒息感盘旋着。












自己垂在身侧的右手被人拉起,我无意识看向拉着我的手的人,心力交瘁。


“某幻”皱着他的眉,一只手钳住我的右手腕,力气大得像铁:“这是什么?”


我没什么积极性地抬眼随意辨认一下:自己被他控制住的那只手的手掌鲜血淋漓,一些细碎的伤口深深浅浅——大概是玻璃碴子,刚才撑地站起来的时候手掌按到地板上没来得及扫干净的碎玻璃了,整只手看上去委实惨不忍睹,仿佛刚杀过猪。“玻璃啊,刚才不小心打碎了你一个相框,抱歉……一会儿我会收拾干净的。”


他看着我把眉毛拧的更深了:“我没跟你说这个,你都不疼吗?”


我心说就这点玻璃毛毛伤能疼到哪儿去,然而此时我脚边地板已经滴滴答答有了几滴血迹,看起来完全不是“没事”的范畴。只好继续解释:“不疼不疼,不好意思,我一会儿给你把地上清理干净——”


“——我都说了没跟你扯这个!”这人说着说着还急眼了,他抓住我的右手放到我眼前:“我是说,你的指头尖上有疤——什么时候伤的?”


疤?


我莫名其妙,目光落到自己右手的手指,终于在大拇指和食指指腹发现几条淡色的疤痕。这些疤痕看起来恢复的很好,新长出来的部分仅仅是颜色更淡嫩一些,被玻璃碴子造成的掌心伤口完全抢占了注意力。旧的浅疤被盖在艳红下面,一时间很难发现,难为“某幻”还特意找到这点茬。


我略微费力地回想一下,然后明白了:“半个月前我从床上摔下来,把吊瓶碰碎了,不小心摸到了,就这。”


某幻一脸看弱智的表情:“就这?你怎么会突然从床上摔下来还能被割伤?”你究竟是多傻?


“啊这,你总不能要求一个半瘫行事像你这大总裁一样自如。”我彻底无语,想把自己的手拽回来擦擦血,这人哪里来这么大控制欲?“我这一身都是自己作的,跟您真没啥关系了,烦请您别再抓着我不放。”


他一下子顿住。




我仍然不打算跟任何人说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异现象,比如我这变态般的恢复能力还有那次诡异的失明,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


“放手吧。”


“……呵,半个月前?‘半瘫’?”然而总裁还是很会抓一些华点的,沉默过后他开口:“半个多月前你带着枪伤躺进ICU,半个月前又是你被玻璃割伤,现在你活蹦乱跳,伤口也恢复的这么好?”


我失语,无法面对他的诘问,与此同时视野里沉寂许久的白色扇环竟然开始剧烈闪动,无端生出一些风雨欲来的惶恐。我再次尝试收回自己的手却无济于事。


“某幻”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语句却凌厉如刀般一句句向我逼来:



“割伤就算了,可我至少知道枪伤不会恢复那么快,医生也说过‘位置危险,神经性瘫痪’——然而是我看着你奇迹般醒来!然后就坦白了那些往事!难道、难道你联合那个医生骗我你有事?!你……你把我当傻子吗?”



“哪怕你装的像一点,久一点……”



他终于抬头,看上去也有些崩溃了,抓住我的手用了死力气:“老番茄,你到底骗了我些什么?”



扇环闪动的频率让人惶恐,他溃散的神情亦如是,视野里充斥着不安定。




“刚才电话里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们交易了什么以至于你是这么的信任他?你们在……你们在计划着什么?你要‘回到他们身边’……你要走?!”



他眼睛里的阴霾几乎化为实体、可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震颤。



“——你的病是假的,你的爱也是假的吗?”









这一刻,白色扇环陡然间停止跳动,我无意识地屏住呼吸,感受到些许心底传来的空寂苦意。


四分之三的白色扇环又一次缺失一角。






几滴深红的液体从手掌蜿蜒而下,染红他抓住我的那只手。




我依旧无法回答。












视野四角蔓延出黑色,直到眼前诘问的“某幻”被一片温暖的黑暗取代,与此同时我感觉到那人抓住我的地方从手变成了肩膀。他还在等我的回答,然而此刻我知道我无需再与他周旋。


“你累了。”


温纯的青年在黑暗里发问,那兴许是一种笃定的提问,或者说是不容拒绝的关怀。而我明白我无需多答,只说一句“也许”就足够。


“我该如何做?你什么都看见了,我瞒不下去。”黑暗里我始终看不到那另一个“我”的身影,只有似有似无的清苦药味在周身萦绕,我便知道那就是他。


良久,那年轻人似是叹息一般:“这不怪你。”


我怅然:“那我该怎么做?”


“你还喜欢他吗?”


面对原身突然的质问我第一反应是否认,但随之我感到迷惑:“我何时喜欢过他?这句话也许该我问你。”


“我知道了。”他再次叹气一般地,用一种感伤的语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不要抗拒,看下去就好。”


“把身体暂时交给我。”


“——你只需要看着。”







清苦药香丝丝入扣把我包围,等我再次睁开眼,便把愤怒而伤怀的某幻看的十成十。他死死钳住我的肩膀,瞳孔深处火光如豆……我潜意识想避开这双眼睛,然而没有,我只是定定地看进他眼睛深处:这一刻的我不是我,是“我”。


我平淡地开口,用一种白开水般的语气:“你知道我喜欢你,某幻。”


他怔住了。





“我没否认过,如你所见,我是如此地不顾一切。”我目光下移,看到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殷红淋漓:“很明显这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对吗?某幻,我从十岁在国外见到你开始,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我——我就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喜欢了你十四年。”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听到这具身体在笑,灵魂里彻骨的冷意把整个人包裹浸没。“你从来都知道,你那么聪明,某幻,这十四年你从来都知道。于是我在你身边,偷走你的情报你的资料,伤害你的爱人欺瞒你所有一切……你有无数次机会怀疑我拆穿我,不是吗?可现在你终于开始质疑这份爱是不是假的——”


某幻看着我,钳住肩膀的双手脱力,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将自己不堪过往剖析剥离的人是如此陌生。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一缕发丝从头上垂落到眼角,满脸不可置信。



“——在我给你挡了一枪之后。”



“我也许该表演出一种懊悔遗恨是吗?我为什么将一切坦白给所有人了?我分明终于可以……享受你理所当然的补偿了不是吗——我分明期盼这一瞬间期盼了十四年。”


我继续用那种没有波澜的语气,将这具身体隐秘而伤怀的伤疤细细吐露。此刻眼热却心冷,也许我该哭出来。可是没有,任由那些带着冷意的过往将心底凿出一个洞来,自此心脏有了缺口,以至于我看到另一个悲伤的灵魂如沙般消散在空中。


某幻眼尾发红,看上去凶狠不足脆弱有余,他声音都在震颤:“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我已经——”


我又笑了,悲伤又无谓:


“因为我终于可以不用再爱你了。”



心底冰凉。







眼下这一切我不能控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原身平时观战的感觉,视角还是原来的视角,但动作行为语言都源自另一个灵魂。我被那种奇异的悲伤包围,设身处地的为“老番茄”心痛:“终于可以”、“不用再爱”……他只剩一年,终于可以有机会脱离一切,只为自己活一年。


我揉着被捏痛的肩膀,将被扯开的领口向上整理,他从来没有准备把这些伤病告诉过某幻,只因为他固执而自尊地 不愿意被任何人怜悯。


两步距离外某幻站着不发一言,他低下头,我看不见表情。


“我回国后来到你身边成为你的秘书,承蒙关照,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这个办公室了,谢谢你,某幻,还有……对不起。”


我弯腰搬起装满杂物的纸箱:“请跟花少北说一声我对不起他——和他做朋友,大概是我这二十四年里最值得珍惜的回忆,如果有机会……再一起聚一聚吧。”




“——那我呢?”



某幻突然开口,他再次抬眼:“你不讲道理地爱了我那么久,又如此不讲道理地说不再爱,那我到底算什么?”


原身无奈:“不讲道理?你一直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可是一直也没有回应不是吗?你为什么认为我可以毫无芥蒂地把自己的感情当成不要钱的传单、并且毫无止境地丢下去?”



“曾经有人跟我说没有人的感情不值钱,也曾经有人把我当成值得被爱的人。”



啊这,突然被cue,这几句话单独拎出来还怪不好意思的。




“也有人说过要一直等我,一辈子对我好。只是我眼盲脑热地只跟在你后面,以至于我辜负了他那么久。”




某幻脸色发白,而我平淡地看向他: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算什么?”











49






我手里捧着纸箱,右手伤口还没有得到处理看起来血刺呼啦的,想了想还是放下来准备最后把地上的玻璃碴子扫干净。办公室的主人失语半晌,站在身旁散发一种颓然而伤感的气压。


“……最后一个问题,”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某幻,“刚才电话里那个人,是谁?”


“我朋友。”


“朋友?”他明显不相信:“他喊你茄茄,他知道你和我的故事,他甚至要带你走——你跟我说这是‘朋友’?”


“跟你有什么关系?”


“……”某幻一下子语塞,“……你从来没有朋友,你只有花少北——以及我。”


我沉默了,为“老番茄”该死的狭窄社交圈,为“老番茄”灰色的孤僻童年。这时原身悄悄地再次消失了,我重新获得身体的掌控权。



“而且,他……他知道我,他声音和我很像。”


我心里一紧,有点慌:“不可能,你听错了,他和你没关系。”


“你这么护着他?”他有点狐疑地,随即又了然地开始冷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是朋友,其实是——”


“——够了,某幻。”我打断他,“不要随便诋毁你完全不了解的人,他和你们任何人都不一样。某幻,我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道别,还有一些关于花少北的事情,此外就结束了。”


“……什么,关于花少北?”


我苦笑一下,这种情况下提到花少北仿佛完全是为了绕过话题,然而我是真的有事:“之前我从你这里得到的……情报里有很大部分是关于花少北的,你和他有交易,不是吗?”


某幻神情紧绷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怎么,你要拿这层关系给你哥做文章?”


“不,我只是很好奇,你们之间有什么契约关系以至于各种场合下都要公开出现?北子哥可是你的情人,情儿应该养在地下而不是聚光灯下。”


“我喜欢,不行?”


我彻底乌鸡鲅鱼,大哥你但凡表现出一点真把北子哥当情人的苗头我都不会说的这么绝:“你喜欢?宴会之前我去你家那天你还把人家晾了一晚上喝闷酒?枪击案那时候你还和他一起出现在包围圈里当靶子?你这是把人家当老婆还是把人家当保镖?”


某幻完全无话可说,他只能瞪着眼睛:“你刚才还表现的像一个祝福前夫和他新婚对象的怨妇,现在为什么恨不得我和你情敌就地入洞房的样子。”


……你这总裁真的多少有点大病。





“确实,我确实是和他有交易。”某幻抱臂,“但是这不妨碍我和他是情人关系,老番茄,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看看自己的手,终于有时间扯点卫生纸把血给擦擦。他看我这给案板上猪肉擦血水的手法实在是受不了,直接上手抓住我的右手腕,从办公桌下面摸出一个医药箱。总裁办公室里该有这种东西吗?我短暂的迷惑了一下,不过随即释然:这间办公室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总裁和秘书的关系,相比之下总裁先生常备急救包这件事真的太正常了。


“呃,谢谢,”他低头很认真地,先是酒精棉球无微不至地照顾一遍,我登时疼得呲牙咧嘴:“我草你——哥你轻点!”


“我还以为你不会痛。”他瞪我一眼,然后用酒精给镊子消毒准备把掌心肉里的玻璃碴子一个个夹出来。我看不得这种场面,赶紧闭眼嘴上开始飙语速:“我想说奇美拉认定了你和花少北是那种关系所以我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发现告诉他毕竟他好像一直在针对你——啊毕竟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想多少能够补偿你点——我是说我以后不会为他做事了只要你希望的话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如果这样做能对你们有利。”


某幻动作一顿:“如果我希望的话,你不会说?”


我点头:“嗯,这大概是我能最后补偿你们——我靠!!!”这倒霉玩意儿趁我说话突然发力,从掌纹里扭出一个挺大的玻璃碴子,登时给我疼的出一头冷汗。




“那就不要说。”



我一愣,满头汗还没下去,眼前有点黑:“——啊?你信我?”


某幻清理完最后一点细碎伤口,已经开始给我的手缠纱布,相当熟练:“我……我一直都信你。”


“……大哥你别这样……”我直想捂脸,属实造孽:“我对不起你。”


“那既然这样,”他最后打一个结,抬眼看着我:“不要走,哪怕是作为补偿也算有些诚意。”


“……”


“你是要我在你身边做双面间谍么?”我摊手:“为了私人理由我帮我哥背叛你,然后我又为了补偿你背叛我哥?那我这种人也太渣了,放到小说里一百章内要被主角挫骨扬灰的。”


他不再说话,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我尴尬的只能低头玩手,奈何手刚被纱布包住没法玩就只好低头看鞋面:“我、我没啥能补偿你的,奇美拉跟我说一切都快结束了,我想如果指的是你们两个的竞争局面的话那么他应该已经找到并且掌握了你的巨大把柄……你最好赶紧自查一下公司;还有、呃、花少北,我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但是身边任何人都不要过分相信——当然如果你们两个根本利益相同就当我放屁,我的意思是,保护好自己——”



“面对奇美拉,就连我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了表示诚意我抬头直视某幻,发现这厮也直愣愣地瞅着我:“说难听点,我不认为在商战这方面你对上他能游刃有余。”



“你还真信任你哥。”


面对某幻的挖苦我只能苦哈哈回一个“我不信任他还能信任谁”的表情,麻了,鱼哭了海知道,我心里苦谁知道?奇美拉那完蛋玩意儿还疑似是个监视狂这事儿我跟谁说?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还有——”我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了点别的:“宴会那天,开枪的不是他。”


某幻很好的表现出一种质疑,对此我表示随便吧,“你别这么看着我,开枪的不是他并不意味着主谋不是他,他还可以买凶嘛。枪法好的我就连我都认识几个,没道理那天杀手面对你们两个活靶子还能两次失手被我挡住——别瞪我,至少第一次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奇美拉就在我旁边喝饮料。”


“我知道了,”总裁又瞪我一眼:“区别就是从直接杀人未遂到间接伤人未遂,你就这么把你哥给卖了?你哥知道吗?”


我心说他知不知道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今天来找你这事那人精肯定知道,就看他回去怎么搞我呗。


“这你别管,”我摆摆手,“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人出幺蛾子了,至少在这两年都给我好好的就行。反正你多注意点,保护好自己和你身边的人,从这一刻起,对身边信任的心腹都再加一层戒心。”


某幻挑眉:“也包括你?”


嘿这浓眉大眼的逗比总裁怎么不分场合乱撩人!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啊这,咱最多只能算是你前心腹,没必要把你本来就不多的宝贵脑力分到我这一部分。”


“……”



“我跟你说严肃的,”我敲敲办公桌,看他:“别搞得我跟托孤一样,你的下一任秘书——就是接我班的那个,没摸清底细之前别傻不愣登让他接手那些重要东西……你别再瞪我了大哥,要不是真了解你谁跟你说这些?你就是这样一边没心没肺又一边掏心掏肺才让我有机会卖你的。”



“你太容易心软了某幻,”我认真地:“我必须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这个特点的人,不然以后你是怎么被奇美拉玩死的都不知道。”






某幻恢复了他那抱着胳膊的愣逼样子,看了我半天,搞得我特别莫名其妙,然后他突然就笑了:“只有你才会认为我容易心软。”


?您没必要这个时候还要踩我一脚吧?


他看看表,我重新抱起来自己的杂物箱子,准备第二次告辞,然而碍于纱布包的属实有点厚,半天扣不到箱子底,我像一只努力翻身的王八和纸箱苦苦挣扎。


我第二十次挣扎失败,我只好用眼神谴责某幻,奈何可气的是这厮没有看我翻身的意思,只是放下手表很突然地说:“来了。”


我心说什么玩意来了来就来嘛至于看着表等么,下意识回头看办公室门口,此时感应门恰好无声划开,一个卷毛圆框眼镜年轻人抱着几个厚厚的纸箱子艰难闪进来。




“咱说老板您这地儿真有够高的,哪天电梯坏了够呛能上班。”




……


年轻人和我打个照面,某幻很装逼的一句“没迟到”就算是招呼,而我完全傻住了——






我趣!!逍遥散人?!?!















50







散人出现在这个世界我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如果我原本的社交圈子里有某个人,那么这个世界的“老番茄”也该有。说不清是世界意志的恶趣味还是真就这么巧合,本人的接受度早在得知奇美拉是我哥那一刻被无限拔高了。


然而这个世界的散老师居然是马总裁的下一任秘书……看来我还是太幼稚,果然故事需要逻辑但是现实不需要,散老师,我靠,我命定般的散老师,我看到他的亲切程度好比社恐大学生第一次去夜店,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找到另一个打工搓碟的大学生——尽管这个搓碟的逍遥散人目前应该不认识我。


现实世界里我和散人就是那种追星成功的典范,这人大我不少,然而心劲儿还和个刚成年的大学生一样,偏偏带着点成熟稳重的温和气。我是他粉丝,他每期视频我都看,被这人咋咋呼呼但是认死理的耐心狠狠圈粉。后来因为从事同样的行业在圈子里算是认识了,高考那年散老师发微博给我加油,那一宿把我给激动的爬起来又背了两百个单词。


谁能不爱逍遥散人?没人不爱逍遥散人。




眼前这个抱着纸箱找地方放的职场小白花看起来是如此亲切,我真想当场丢掉手里的箱子跟他现场开一盘森林冰火人,哪怕他打一局哎往哪我也能为他当场哭出来。尽管他现在不认识我,但是我还是很笃定地:如果存在好感值这种东西,散老师出场那一刻我就为他爆灯了——没有理由,我是真的散人粉丝,滤镜可以无限厚。


啊他看过来了,散老师看过来了,他还是好帅呜呜呜。


我他妈仿佛又一次追星成功。





某幻在我身后可能觉得我这样子属实不对劲,他刻意强调“这就是替代你的那个秘书噢”,而我只想说求求你当我之前的各种提防言论都是放屁吧,你可以永远相信逍遥散人。


“老板,”散老师乖巧问好:“我以后坐哪里?”


我心说哪都行只要你坐我旁边你甚至可以坐我腿上,然而又反应过来:办公室办公区一共就两张挨在一起的桌子,大的那张给老板用,剩下那个——尽管位置很诡异,当然就是秘书的位子啊——这个问题有什么值得问的?


我想给散老师指一指我那诡异的前办公位,然而手指还没伸到地方就被某幻一把抓住。我拧眉毛莫名其妙看他,这厮更诡异地握着我的食指,如同刚会走路的小朋友抓着妈妈的两根手指认步子。区别是某幻不是刚会走的小不点我也不是这小不点的妈,这人的手心温度还蛮高,勉强算得上柔软……只是我彻底动不了了。


救命,我一只手绷着纱布,另一只手被某幻抓着学走路,散老师正乖巧地在我俩面前真诚提问,而眼下某幻装模作样思索哪里有位置就是不松手——一个只有老番茄在尴尬的世界诞生了!





“你有病吗人家问你话呢,”我实在憋不住回答:“散老师想坐在哪里就坐,那张大的就可以,挑舒服的,随便坐!”


好像我他妈才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谁?”


某幻皱眉看我,啊这,一激动就这么暴露可还行,“……人家胸前牌子上写着呢,我姑且还算认字。”


“……”


“打扰一下,”散人如同拯救我的天使,“那张大桌子应该是老板的位置吧,我的位置——是旁边那个小的吗?”


“是的!”


“不是。”



????????


我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总算还是让这神经病张口回答了:“旁边那张小桌子是放杂物的,目前暂时没有秘书的桌子。你新来先委屈几天吧,我让人把屏风外面的会客室收拾出来。”


??????????????



“好的老板。”


……







就是说家人们,来个人告诉我某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人睁眼说瞎话能力见长。什么叫“放杂物”,办公室里有什么杂物能在秘书桌子上?还是说我理解错了,某幻只是单纯在骂我是“杂物”?


现场有两个老番茄,因为我裂开了。


那可是逍遥散人啊!是我见过的人里最细致耐心的人了,性格也出奇的好,为人正直有点轴不会被策反。如果他能够作为某幻的心腹,我想大概他们还有和奇美拉死战到最后的资本……而眼下某幻就仿佛有眼无珠不识人才的昏君,竟视俊杰如蔽履,如此随意地把一名忠臣良将推到军机处以外的地方——我这苦口婆心的前秘书真的要托孤了?!


这种走向下去最后是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我愤怒而无力地看着散老师抱着他的东西走到屏风外面真就开始收拾,深感国家药丸。愤然地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瞪某幻一眼:“趁散老师脾气好不记仇你快把人家请回来好好供着!他不会有任何问题!”


“噢……”某幻玩味地看着我,“你果然认识他 ”


这人怎么抓不清重点呢?我气的都要咬人了:“我当然认识他,他是我偶像行么!说真的你需要一个细致耐心能帮你找bug的人,那个人最好不是花少北。”


“而在我知道的人里,”我目光穿透屏风看那个在忙着分材料的身影:“不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某幻没问我为什么如此强硬地推荐逍遥散人,更没让我继续解释我为什么会认识后者。或许他是真的信任我,又或许是我的话对于他来说不再有半点价值,所以听不听都无所谓了。


然而我还是私心希望他把那些东西听进去的。


我抱着盒子愤然告辞,临走前这人突然别扭的一句“生日快乐”,后知后觉想起来那封短信,大手一挥说行了别整那老些虚的,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你阳关道我蹲阴沟。某幻看起来有些语塞,此时我已经绕过屏风离开了。


作为有情感纠纷利益纠葛的男主和女配,但愿直到这一步还是走对了。







说起逍遥散人,很巧合的是今天的电话中也恰好提起过,不知道那一边世界的情况怎么样。


我溜溜哒哒抱着盒子出感应门准备坐电梯,却在拐角处茶水间撞见两个正在打游戏的人。


职场带薪摸鱼混时长的人大有人在,我乐见其成,然而如果不是这两个人我都熟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尴尬。其中一个卷毛刚刚结束手上漂亮的微操,很兴奋地展示给另一个人看,后者越过手机看到我,挑眉勾唇。


散人和花少北。


花少北对我的敌意还没完全消散,更何况我此刻刚从某幻办公室出来。我已经开始脚趾扣三室一厅了,然而他只是清高地站着,就在那里不发一言地凝视我,仿佛这不是茶水间和走廊,是那一日衣香鬓影的名利场。


我在那一眼中只看到戒备。


我伸手想打招呼,可碍于箱子以及纱布包的粽子手这个动作委实艰难。此时另一人终于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杵着,散老师扭头看到我眼睛一亮,走过来和我打招呼。




“你好,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颇为紧张,“我是——”



“——我是逍遥散人。”他笑眼弯弯,圆框眼镜纯善狡黠地打断我,与此同时他伸出手捏了捏我抱着箱子的左手,凑近上来,我们两个的脸被箱子竖起来的纸板很好地挡住。



“——我知道你,”散老师继续笑,有点像他打i wanna到高难度节点终于存档之后的那种陡然放松,他声音压低,在我耳边轻轻地:











“——boy让我来监督你按时吃药。”

















—————————————————tbc













啊这是谁天天在赶ddl爆字数,,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终于把散老师写出来了,我记得前几章早都开始预告了怎么现在才【一些人的拖延罢了】


就是说,这一章是马子哥主场,赛马是暂时写不了的但是很明显总裁小马已经抓到一点不对劲了,让我们继续期待马老师在正确赛道上正方向驰骋,,,,,


此次更新还是可以看出来马老板的态度的,不提示了,就是说,他虽然有点霸总脾气但是本质还是个笨蛋蹭的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轨【是谁在解释】


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我是真的好喜欢散老师,唉,散老师,可爱鬼,散散茄茄,双倍可爱罢了,一款人间甜品,,,,,,


奇美拉一如既往的恶人人设坚定不移下去了呢,,,但是相信我他不需要洗白,本篇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一个角色是反面的,只是出发点不同造成的悲剧故事罢【zdm】


这一次让原茄狠狠地上身了!有些悲伤过往需要本人出现!有些情丝需要本人来斩断,有些狠话需要本人来放!!有些剧情需要本人推动!有些牛头人需要自己来当【什么】










一些作者在写完大纲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写不完正文,就是说,一边赶ddl一边爆字数,西巴,我是真的写不动了就是说,,,,想狠狠地快速完结❗️❗️❗️


可以说连载写到这里真的有点累了,促使我写下去的是还在等待本文的朋友们,翻以前的评论真的会开心感动很久,,,责任心也在逼着我尽量写多点,本文一开始真的是奔着无脑爽流去的,因为疫情期间网课是真的无聊。然而我还是有点强迫症,既然写了故事就需要完整的起因经过,冲突和摩擦。所以大纲真的打磨过很久,,,以至于大纲终于弄完的时候已经没精力去写正文【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我会尽力而为,让这个故事虽不能严丝合缝逻辑自洽地完整也要拥有结局,看我能写到哪一步吧【唉】,,,,




所以真的不考虑给点评论么【谁哭了】红心点起来!长评不要害怕地砸过来!!!!!



感谢各位看到这里!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等待和支持!!节日快乐!!!!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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